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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27日 星期二




我覺得自己好像怪胎。盡己所能不去越界,認識庸俗,卻同時看見自己在倒影裡面,露出鄙視的樣子。我帶回來我的左派老師和我的藍莓夜,試著去擺脫我周遭對藍莓夜的評價,總覺得王家衛不會背叛他的觀眾,沒有劇情,至少配樂和片段影像能迸出火光,不管是溫熱還是慘酷的火光都照樣令人動容。但是,赤壁對過年來說太多了,我僅感受到噪音與華美幻麗的畫面,說幻麗會不會太過矯揉造作,我知道我不會感受到生命的憾動,那種噪音只能讓你驚嚇,好吧,其實我沒有看,拒斥並不表示任何偏見或優越意味,拒斥是因為我了解片面的自己,而決定不浪費時間。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抽菸。在鄉下,抽菸和喝酒好像是男人的權力,而女人在一旁弄些繁瑣的事、聊些瑣碎不能的事,今天中午,我有多想坐進舅舅大伯叔公伯父稱號不明等裡,坐進他們的圈圈,同步吐著煙圈喝著威士忌(結果我只能偷喝爸爸的),我沒有想代表新銳或激進的女性主義者、女權運動家,我只是在想,這些女人在我大伯說『乖咖耶水(乖就會漂亮)』時,有沒有質疑過他的『乖』到底是甚麼意義?我們切水果洗碗收拾,那左邊那幅男人翹著腿飲酒談笑的景象又有甚麼意義?我盡量避免厭惡與作噁,畢竟我在其中同時看見自身的鄙俗。你看見世界什麼,你便是往內看見自己的什麼,永遠記得這點。你越是與世界妥協,你越是失去內在的某部分,但我還是無法分辨不妥協是一種執著還是反叛,或是抗拒,別和我說這些相同。幾個禮拜前,我回顧過去寫的字,兩年前:『我會因為嫉妒你能沒有我而風化。』,說也奇怪,越往前回溯我越覺得那些東西並非我所留下,包括句法和用字和流暢度都變換無常,我不覺得那是成長或蛻變,只知道自己不斷保持轉變,也許是一直在原地迴旋,那又有何關係呢?有些時候,我甚至不願承認寫那些事物的人,那她又得尋求誰的認可。好煩哦!過年真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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