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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17日 星期二


Zero 7 是今天做功課的音樂。

剛接到mako的電話,恭喜她台大日研所第一階段筆試通過,我因為妳也同時感到如此慶幸與幸福。去年轉學考,我離政大就差那麼一分,但是這一分也許就是命定的吧。妳該得到的,上天一分也不會少給妳。我的朋友們一直都在進步,我的愛人也在進步,包括我自己,哪怕是最終我們都必須與自己對峙,和虛無抗戰。

『我終究死亡。』妳發現,終究兩字後面加上動詞是何其美。妳親愛的朋友快要染上失語了,同時妳也想起妳小學的好朋友叫作詩予,她在台北。『我終究執拗。』妳又發現,終究兩字後面加上形容詞是更燙貼妳的性格,妳乖戾的氣質。妳喜歡底片和毒藥水的氣味,妳拍下所有故事和抽象的型態。不能自已是跟在屁股後卻一直摔跤,是在地底下卻一直往深處跌,是無法控制的淚水,是拼命腐蝕的靈魂,譬如說。妳稱那為墜入,只是,妳始終無法區辨自己是墜入死潭還是墜出不朽,但是,『不死太過血腥。』處處存在暴力,比方說對面921室,暴力存在於生活,言語只限嘶吼,動作僅限於毆打以及重搥,這是一個解碼的過程,妳說。想要寫出瘋狂傻氣的文字,就聽世界末日女朋友的所有不完美情歌或是天蠍馬戲團或是百年窒息。或是想像自己殘缺不堪,想像失去一條腿。妳隨時都能想像左肺爆裂,因為妳總是左肺疼痛。我討厭每天生活在憂鬱裡,憎惡那些每天道述、寫下悲慘事物的人,因為如果你過份地悲慘,連言語、文字都救不了你,都無法將你從悲慘那裡贖回,你是關在一個比中世紀瘋人院還要低的地窖裡。不過,有一些器質性憂鬱傾向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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