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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26日 星期五

antidepressant dairy. antianxiety dairy. 後記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我不相信寫出來會對我更好,我只相信重覆的念頭,
那些__做過的夢,那些他處理不好的事件,那些目睹的微不足道。
panic attack (phobia):
我懼怕睡著,夢是突襲與榴槤。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你沒有把突襲關好,榴槤還在曬衣架上。
panic attack (phobia):
你不明白,事實代表被唾棄,被唾棄等於死去。
depressive disorder:
死亡是我的朋友,上吊繩是教義。
bipolar disorder (in manic episodes):
世界熱血沸騰,那條路筆直且華美。
depressive disorder:
你忽略死亡的真理,唯一和生命有關的事就是去世。
bipolar disorder (in manic episodes):
我真心規勸你,挖出使你敗壞的腦子,和我一起充滿希望。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希望真理沒有流走太多,希望上吊繩好好地看家。強迫代表著另一種希望。
depressive disorder:
強迫也是結束生命的推手,你們看,天裂開了,我們將被截肢。
schizophrenia:
(吃著文字沙拉)我說明天的指甲剪幫我泡澡,然後你能不能記得還我葡萄籽
山上滾燙一鍋湯後小貓跟小狗都騎著自行車挖土了。
delusions of influence:
三葉蟲要我袪除你們肝臟裡的晶片。
delusions of persecution:
我就說吧,每個人都想陷害我,包括那個死三葉蟲和嫦娥。
delusions of grandeur:
你們被我所造就,我付予你們生殖器與後代,你們必須敬畏我的全知。
schizophrenia:
汁液如同早上鬧鐘做早餐,袋鼠也是伙伴和臼齒。
delusions of grandeur:
大笨蛋,你還不懂我是無形的嗎?
delusions of influence:
我得等候總部傳令,在此之前,所有保留。
schizophrenia: (catatonic immobility)
obsessive-compulsive disorder:
看來他靜止的原因是我家地底下的裂縫,應該補補的,還是補過了呢?
depressive disorder:
不,他的僵化,喔,世界末日將近。
delusions of grandeur:
一群蠢豬,小人偶在我手上操縱。
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
昨天我吃了點妹妹的韌帶,不過嚼勁不比__的死胎。
bo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
我被揍,因為我如此卑微,我不該在這裡,出生是個錯誤,我害你們得病。
bipolar disorder (in manic episodes):
沒有病啊! 其實神經會竊笑耶你們聽說了嗎? 噢,我得去準備美術用具,
嘿看啊! 落葉是生命的輪迴!
antisocial personality disorder:
你們都該死,全世界虧欠我。
multiple personality disorder:
這些是我的故事,但別告訴但丁,他不認識其他人,他會怯場,
我願意給他重生的機會。

(February 2, 2008 11:09 PM)

Pain disorder:
唉唷喂!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傷傷傷傷傷傷傷傷傷傷!
Body Dysmorphic disorder:
妳臉上的坑洞得以屁股肉填起,喊甚麼痛甚麼傷,看我精美的義肢與拉皮機器!
Conversion Disorder:
噓! 我的肌肉!我的眼睛!盲目。盲目的人生與漂白後的世界。
Dissociative Fugue:
漂白並來到新的國度,我的包袱裡裝著一個家園和一部個人歷史,先漂白再漫遊至新國度,
我甚至喜歡飛機,包袱越來越沉重越來越魁梧。
schizophrenia:
武士刀是在寂寞裡菊花,摀上嘴止血吃著山腰,你同意打洞穿入珍珠,再於始末立上墳墓。
dissociative identity disorder:
說甚麼毫無建設性的話。自我毀滅與支配欲在旦乙身上,中介份子便是我,旦甲。旦丁像個笨蛋不停地把頭塞進泥土裡,懦夫!不用我喚,他的時間是越來越縮減了。
Body Dysmorphic disorder:
你毛細孔油脂堵塞,我的天地!看看我畸形的指甲,請醫師幫我抽出再植入。
major depression:
沒用企圖用意可言,你所見如影子淹沒,指甲飛散,打洞不是為了存活,沒有社會性支持,你的肌肉與你的眼盲目只為死,妳的坑洞是道不出的晚安,傷與痛,對,要麼說傷與痛都是我僅能擁有的寶物,但是掠奪女爵喜歡看著你們發狂,我卻實在不喜歡。
schizophrenia: (catatonic immobility)

Pain disorder:
喂!他僵直了!傷傷傷傷傷傷傷傷傷傷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Dissociative Fugue:
彷彿就是個漂白後的光明世紀。

期末考範圍

2008年12月24日 星期三

我願投身於愛

今日照樣美好,不管昨日我所下的決定為何,我都能預見今日,今日同樣美麗。小辛說的強大與存有大概就是這樣了,我可以感受到體內莫大的能量,這些光與力能主宰一切,我再度重生。我的最親愛,我不是回頭,而是要我們重新開始。當妳完全信任與完全投身於愛,當我全心全意的去愛你,我不再匱乏任何,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傷得了我。我的最最親愛,請你務必相信我從來都只倚賴著你的澆灌,你所給予與你所滿足都正是使我內心的花苞得以滋長,你是如此地滿足我的全部。任何懷疑與憤怒與恐懼都是出自於控制,但我曉得那並不是愛,控制慾望一度斬斷你與我最深刻的連結,可是我不願這樣,我們該長成最好,所以我要去信任去愛去誠實地面對自己,並且無私地同理你,我無法感知你的困惑你的矛盾你的不願你的未知,但我願去經驗你內在情境,那可能與我過去感知到的事件同一,你是獨特的個體,我不能了解你不能強加我的個人價值,我僅能在我過去的個人經驗體會你所說的,我明白的是自己而不是你,但我試圖去同理你的感受與情緒。溝通是穩健的橋樑,不管是善的你或是惡的你,還是善的我惡的我,我都渴望與你做內心的對話,不要到最後還沒有看清這一切傷害或憤怒都僅是出自愛,不合理的行為只因為害怕去愛去親密。我們昨日的對話讓我感到如此豐盈,同溫暖的潮水流進我的心扉般,我有多麼多麼多麼多麼多麼喜歡這樣啊!

2008年12月18日 星期四

對一個孤獨的個體來說,寂寞是難以忍受的。可是,去依附另一個個體,你便是在拒絕任何孤獨的時刻,任何從前你能獨自完成的日常工作,因為這種拒絕,你本該承受的寂寞更加深刻,你原來的日常生活更加空洞,這是『依附關係』的危險。而我選擇去依附一個危險的人,我就是面對著雙重威脅: 依附危機與危險的人。我無法言說,因為我甚至有時感受不到毀滅與剝削,也許是我把這樣的情緒反轉至客體,所以我每每憤怒,對對的人或不對的人。但我必須捍衛自己的決定與自尊。我渴望建立一個以前與三十歲的關係,三年過去,我同樣無法分辨那是否為戀父情節,即使沒有意義,如同懸置,雙腳踩空,我快樂地游走在他身邊的氛圍,我確實快樂,即使那快樂是低能的。如果用年齡來界定Electra Complex,那每段常模婚姻都是戀父,都是潛抑地犯罪。但是,三十歲就像個大學生,尚未成熟卻穩重的男子。他的名字是島嶼上的詩,或是詩中的島嶼,多美的組合。愛裡不該有恨,任何關於恨的元素,雖然你說愛的極至是恨,恨的極至是愛,我並未反駁你。的確,我並未體驗到這兩者的關係有任何結點,如同命運之輪逆轉或正轉,你看見的是同一個摩天輪。『愛要經驗的是全部的人性資料。』邱妙津的蒙馬特遺書或是蒙馬特遺書的邱妙津。對愛,我太過嚴苛,我可以直截了斷地說我無法經驗全部的人性資料,我不願看見惡,不會去諒解,不參與同理,不跟隨佛洛姆的愛的意義,但這並不代表我不願去愛,而是我太過嚴苛,象徵著警告標誌。當妳說妳想問我一件事的時候,那刻,我是全心全意地想擁抱妳,那些交感神經系統活躍著,像過去我同她活躍著。這是不是退行作用,回到母體的子宮內,我想我不必知道。小時候,如果我沒忘記的話,我好像從來沒有一個擁抱入睡的客體,所以我對玩偶以及抱枕從未動心,我所擁有的,只是自己的靈魂和自己的身體;並且,在戀父階段固著,反芻著缺憾。對那樣的缺席,我以行為偏差反攻。叛逆,僅為反擊。每個孩子都同樣脆弱,同樣被逼迫活著,同樣以哭聲倚賴著奶水。我們的愛之於我,曾經熾盛、燃燒、用力過,花苞全然盛開、綻放、豔麗過,但我不知道,這些捧著的灰燼是否還有其他可能。唱著『I can't get drunk, cause i feel scared.』在此刻,我同樣沒有流著原住民的血。

2008年12月15日 星期一

嗨囉。我又睡不著了。報告也決定放著爛,活得像個大學生什麼事都到最後一刻才生產才是生存之道。過去的交友圈還真廣闊,現在我決定將這些人一一搜括到懷底,該認真的照樣拼命,不該認真的就歡喜一場。hugo的音樂讓我太頭痛了,四肢蜷曲。

現在我要繼續天狗市的故事,但是思考緒亂:

他長得詭譎地標緻,會說詭譎是因為他下巴接近頸部中間長了一塊長形狀的瘤,
仔細看的話,不,應該說仔細聽的話,那瘤不斷地彈奏著爵士樂曲,幾刻還發出深長的天狗話。
我渴望食物,慾望得到飽足感,但是沒有言語適合我們彼此交換信息,即使在我試圖用手語傳達,他還是瞪著已凹陷並萎縮的雙目,這也是他唯一的標緻性。貧血,卻見古甕中華美鮮艷之血肉,我並且應該去欲望吞噬這群胚狀物。他以纖細蒼黃的手臂扛起一罐甕,擺到我面前,
『貙缑鰭?』我憤怒不因為不懂,因為饑餓,再多的天狗話都像噪音,刺穿鼓膜到達耳蝸,
削去纖毛組織再毀壞卵形窗,長出一個像濾嘴喇叭狀的物體,蠕動著,我看見,望透一切組織底下的工作,在這個地域,任何與荒謬無關的事已遁走,所有悖論便理所當然。
就算饑餓導致四肢發軟,你還是能有一個基礎,一個最根本的自然基礎促使你活著,毫無目的地活下去,這就是演化的傑作,敬愛達爾文的發明。我奮力拔起甕上的木蓋,啃食起來,與其說像狗,不如說更接近天狗市民,不去質疑刺激與反應的鏈結,你吃,就只是吃,因為有食物,所以吃,因為餓。即便神經元網絡衰退,任何思維不再可能,本能終究離不開我的自然基礎。即便回憶不再活躍,他還是無意地使我成為一位天狗市民,任何冷漠與熱情已不復存在。

2008年12月8日 星期一

她獨自且憤怒地反芻著恨意

書上,一個句子。 夜晚,我們因時間流動,而讓記憶活躍起來。從前那段往事。
我怎麼樣都不記得疼痛的事,但還記得廚師寫過的故事,和怎麼做可以感到灼燙。
達令來,又是個美麗無比的週末,閃耀而刺眼,我幾乎不敢奢望。
他闔起電腦,轉過身流進我的懷裡,『而是比愛更深刻的東西。』喃喃幾句我也不再聽清楚了。
(失不失业最後還是在集體回憶時失敗)他把擠到變型的紅萬寶路遞給我,煙身像蠶寶寶一樣,
皺起並蜷曲。但是即使令人垂涎三尺,我們都無法將彼此從記憶裡救起,就算想念,
如此微不足道。
裝得羞澀也好狂妄放肆也罷,但怎麼樣你都不介意的吧?
在這樣冷的夜裡,我感到燒灼。我同樣期盼著你在早晨盛滿餐桌
即使是前幾天我陷入瘋狂窘境 我早就不在意了。

2008年12月5日 星期五

Untitled#沒有抬頭




她把每一天當作第一天
把每一夜當做最後一夜
早上一杯拿鐵
晚上威士忌加水。
直到走出那廢墟般的房間
直到看見
每一雙眼都刺向敵軍前線
每一步都劃出冷淡的角度。
這一路
她說那僅是一時失誤。
房間浸在零下起舞
牆角陰影密佈
溫暖已是殊途
滴答滴答的漫漫長夜
她大聲疾呼
無人聞問
無人回覆。
只有重複重複
就在她把每天當做一杯拿鐵
她把每一夜倒進威士忌加水。







Light too bright , I can't see the dark
Light too bright , I can't see the shine shine shine and shine
Light too bright , I can't close my eyes too see darkly